年羹尧在江夏镇,到底杀了多少个人?雍正皇帝为何会勃然大怒?

2022-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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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羹尧血洗江夏镇,一夜之间700多人被屠戮,而雍正不但没追究,还把杀人如麻的年羹尧保了下来。

当时雍正还是雍亲王胤禛,在成都提督衙门,年羹尧突然接到胤禛的信件,一时竟然有些懵——进京向理政的太子述职,为什么要先见在南京巡视的康熙?觐见皇上,为什么还要带上几百亲兵?年羹尧思量很久,依然莫名其妙,但胤禛的指令又毫无商量的余地,只好让自己的中军护卫换成便装,将兵舰改为商船,待到八月下旬,才到了南京。

等年羹尧和标营参将岳钟麒在燕子矶下舟登陆,胤禛的心腹戴铎已经在等候他们了。

三人找了个茶肆坐下,戴铎就说胤禛有密谕,让他们两人进京走旱路,到江夏镇,捉拿任伯安解送北京。

这任伯安是何方神圣?他是八爷党的爪牙,手中有份“百官行述”,上面记录着众多官吏的污点,谁得到它,就可达到挟制百官的目的。

目前,任伯安正躲在安徽江夏镇他的亲家公刘八女家里,胤禛得到消息,要让年羹尧顺路把任伯安带回京城。

听到胤禛的密谕,年羹尧感觉事情有些不简单,正想说话,岳钟麒笑道:这件差事不难办,可我们不是钦差,隔着省围剿一个镇子,地方官怎么想?安徽巡抚干预怎么办?

这不是小事!戴铎也不解释,直接把胤禛给的一张刑部关防递给了年羹尧。

年羹尧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兹奉皇十三子怡贝勒胤祥钧旨:近悉逆犯任伯安窝藏安徽江夏。

闻知四川提督年羹尧即由南京进京述职,着令该提督顺途捉拿,妥解京师交有司严勘。

密勿!年羹尧笑道:“想得周到!妙在‘顺途’二字!”岳钟麒说:“这事宜速不宜缓!”当夜,年羹尧就让500士兵日夜兼程赶往江夏,并命令他们到达之后,把守住江夏镇各个交通要道,防止任伯安闻风而逃。

此时任伯安躲进刘八女的寨子里,已经两月有余。

他离京出走江夏镇,本来就是极不情愿的事情。

他怕四爷胤禛和其死党胤祥,但更怕的是自己的八爷胤禩,他掌握着八爷九爷十四爷的机密太多了,害怕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被主子们灭了口。

昨日九爷胤禟又送信过来,嘱咐他“深藏勿露”,他才稍微心安了点,但还是不能完全放松警惕,总感觉危险时刻会降临在自己身边。

于是他请他的亲家刘八女来商量一下应对措施。

刘八女一到,任伯安就说:柳营的绿营兵不是住在镇子北面吗?

今天让他们进庄子驻扎,那个管带沅必大就直接住到我的西厢房。

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沅必大就进来了。

刘八女告诉他,任爷让他那百十号士兵开进庄子里住。

天气慢慢凉了,沅必大也正好想让士兵住进庄子,双方一拍即合。

可任伯安还想嘱咐沅必大几句:你们领着军饷,我这里还给双份的钱,可昨天我出庄转悠了一遭,巡哨的东游西逛,还有的摸纸牌聚赌,这也忒不成样子了!我一个条子递到淮安道,撤差不说,你还吃不了兜着走!沅必大听一句答应一句,陪着小心表示,回去就整治那些不尽职的家伙,并请任爷放心,如果百十个人还保护不了这个庄子,就是八爷也不会饶了他们。

原来,这伙绿营兵是得到了八爷胤禩的指令,奉命来保护任伯安的,他们也不敢出现任何差错。

沅必大出去了,刘八女佩服地望着任伯安。

任伯安骄傲地对刘八女说,这个丘八爷不算什么,两江总督见了本人也得青眼相加。

说罢两人一起出来,此时已到晚饭时间,一轮圆圆的太阳正在西沉,一派恬淡静谧的气氛,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夜晚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任伯安和刘八女不知不觉走到了戏班子门口,听到梨香院内正在唱戏,便信步踏进园子。

里面的人一看两位主子来了,马不停蹄地让座上茶上点心,两人一般喝茶吃点心,一边闲话听戏,一直到了二更初。

刘八女正听得兴头,突然感到一阵风吹过来,一回头却发现两个蒙面汉子直戳戳地站在灯影里。

他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半夜见鬼似的大叫一声:“你……你要干什么?

”“做什么还要问?”原来是年羹尧来了!他阴森森地说着,一把抓住想溜的班头,抽出腰刀,向脖子上一抹。

旁边的岳钟麒一挥手,十几个彪形大汉闪进来,立刻把前后门堵了个严严实实。

“谁是刘八女?借点粮吧!”年羹尧走近一步,笑着说。

“好说,……好说,大王别杀人,说个数,让他们去取。

”刘八女颤声说道。

年羹尧摇头:“未免太不给面子了,你家银子比皇上的还多,麻烦你带我们到库里去!还有你,你是做什么的?

”任伯安是久经沧海之人,他不像刘八女那样惊慌。

听年羹尧问到他,便缓缓站起来道: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这么凶呢?

我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江湖上有名,铁头猕猴任伯安!年羹尧大笑一声:“痛快!你大概是刘八女的朋友,仗义点吧,去东边库房里去!”任伯安转念一想,这大概就是一伙小匪,不如先稳住他们,一出门就喊叫,沅必大他们就在北门不远处驻扎。

可还没有出门,便听外面喊声一片:“有强盗了!”“任爷八爷被截在梨香院了!”“快传信给沅管带,带人来救!”刹那间,四面八方的人都围了过来,到处人喊马嘶,还有女人孩子的哭喊,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是时候了,人聚得差不多了!”原来年羹尧就是等庄子上的人来了后,好一网打尽。

他对岳钟麒说:“招呼咱们的人!”岳钟麒抽出三根起火,点燃后起火直冲夜空,在空中连爆三声,埋伏在外面的五百亲兵悄声摸进镇子,直逼梨香院。

这时沅必大提着刀带着五六十个人跑进院子,见十几个蒙面人拿定了任伯安和刘八女,也不敢动手,只是恶狠狠地说道:谁TM的活得不耐烦了!就凭你们几个小贼就敢进江夏行动?识相的,放开二位爷,我放一条道让你们走。

不然,哼!年羹尧突然仰天大笑,一把扯掉蒙头的黑帕子,说道:“不料这里还住着官兵,早知这样,省了多少事!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沅必大一脸狐疑,岳钟麒说话了:“这是四川提督年羹尧军门!奉刑部密旨,前来捉拿钦犯任伯安。

你的兵自然也得听年军门调遣。

”不料任伯安大叫一声:“沅必大,不要上当!”年羹尧冷笑着逼近他:“上当?上什么当?”然后年羹尧掏出刑部文书在任伯安面前一晃,又走到沅必大跟前亮给他看:“明白?

十三爷的手谕!”沅必大警觉地后退一步,他有些为难了:任伯安是八爷的红人,是十三爷和四爷的政敌,目前可怎么办呢?

沅必大笑了笑说:“十三爷的手谕、刑部的关防都不假,只是与例不合,年军门是四川的差事,怎么到安徽来了?

不如先将两位爷留在标下营内,请示上峰之后再做道理。

”“要是不依你呢?

”年羹尧发话了。

“恐怕军门得依卑职一回 卑职职责在此,你老明鉴!”一时,两个人互不相让。

年羹尧和沅必大正在交涉,突然外面又一阵大乱。

然后几十个满身是血的亲兵夺门而入,院里院外一片杀气!原来,年羹尧的兵和沅必大的兵,打起来了!年羹尧朝沅必大努努嘴,对闯进来的亲兵说:“下了这个杀才的兵器!”又命令道:“把任伯安刘八女带出去,解送北京,把庄丁兵都赶进院子!”大家都从屋里来到院子里,年羹尧舒了一口气,冷冷地吩咐道:把这里的门封上,四周围住,满庄搜索一遍,无论男女老幼,见一个宰一个,不许走出去一个人!岳钟麒慌了,他知道年羹尧嗜杀成性,在南京去见皇上时,张廷玉还数落他:“年兄平苗杀人三千,至今善后难做,不可不慎!”今天他又要屠庄取财、大开杀戒了!但这里是中原内地,不同于汉夷杂居之地,惹出大乱子可不好遮掩。

于是他对年羹尧说:“这院子里的人怎么办?

里面有四五百人呐!”年羹尧阴笑一下:他们聚众谋反,抗拒朝廷,王法无情,容不得!——烧!走出一个杀一个,不许走出一个人,烧得干干净净!大火烧起来了,大院里一片哀嚎,连一生害人无数的任伯安也被吓得目瞪口呆!“太惨了!太惨了!”岳钟麒望着面前的景象神情呆滞,只听沐在火光里的年羹尧笑道——不知死之悲,焉知生之欢?走,瞧瞧任伯安去,四爷的信里不是让我们问问,那个狗才私设的档案在哪里?

就这样 ,江夏镇一夜之间变成灰烬,隔了一日,密函便用快马送进了雍亲王府。

任伯安被捉拿归案,他私建的百官黑档案,被胤禛当着众阿哥的面一把火烧掉,一切尘埃落定。

年羹尧在这件事上立了大功,可胤祥对胤禛说:“我想劝四哥一句话,我看着年羹尧这个人不地道。

”胤禛笑着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年羹尧虽然骄纵,但对主子交办的差事,还是尽心尽力的。

”胤祥掏出几个金瓜子丢给胤禛说:“这是当年我送给庄上老王头的,他被年羹尧杀了,是他的二小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带进京的。

老王头临终嘱咐儿子找我告御状。

”胤禛默然了好久,才道:“办这么大的事情,不免要死几个人,这世间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呢?

”胤祥苦笑一声:不是老王头的儿子亲见,我死也不敢相信,年羹尧在我们面前这么随和,生性竟然如此残忍,一个江夏镇男女老少六七百,都活活烧死在梨香院……有跑出来的就补一刀再扔进去!胤禛大吃一惊,又疑惑地摇头:“不至于吧?

年羹尧说只杀了二十几个人。

再说又何苦杀这么多人,与他有什么好处?

”胤祥冷笑道:“二十几个人?姓年的真能蒙!现在那个老王头的儿子就在我府上,我也问过岳钟麒,他也支支吾吾说杀了三四百。

你问他何苦如此,是因为镇上银子太多,他既办差又发财,怕人知道,所以杀人灭口!”胤禛思考良久,然后对年羹尧血洗江夏镇一事做出了结论:年羹尧在江夏镇功大于过,如今形势,正是用他的时候,绝不可追究;另外,把那个老王头的二小子,秘密送到黑山庄园养起来,任何人不许再提这件事!写在最后——年羹尧为了完成主子胤禛交给的任务,的确是尽了心力;但他借办差的机会收敛钱财,甚至为了不走漏风声而杀人灭口,却是罪恶滔天。

当时阿哥们都极力发展自己的势力,到处安插自己的亲信,年羹尧是老四胤禛的党羽,又是他的大舅哥,无论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胤禛也不会立刻处罚他。

所以,尽管他在江夏杀了全镇的人,还搜刮了巨额的钱财(仅八爷胤禩存在刘八女处的白银就达70多万两),胤禛不但没有追究,还偷偷地替他隐瞒下来了。

不过,四爷胤禛成了雍正皇帝后,大位稍稍坐稳就对年羹尧实行了清算,最终杀人无数的年大将军,被雍正一碗毒酒送上了黄泉路。

这正是:自己欠下的血债,终究还是要自己去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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