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里在梁山上鲁智深如果要带人火拼宋江能拼赢吗?
《水浒传》中写的是“林冲水寨大火并”,不是“火拼”。
既是说《水浒传》,本回答就以“火并”来解读这个题目。
火并,指的是内部相互残杀,内部相互吞并,题目设定鲁智深已经上梁山,花和尚如果带人与宋江打起来,肯定就是“火并”。
那么,鲁智深能在梁山带哪些人跟宋江打,他有足够的号召力带出一支能够战胜宋江,然后取而代之吗?
我的回答是:能,又不能——到底能不能呢?
鲁智深究竟能带哪些人跟宋江火并之所以有这样一个问题,大概是因为《水浒传》的续书《征四寇》。
续书紧接梁山大聚义,写了一段“菊花之会”的荒诞故事,迅速反转《水浒传》的主题,彻底颠覆了原著的伟大精神。
这段故事说,梁山大聚义后,一百单八将全部变成毫无约束的打家劫舍强贼,三三两两私自下山打劫,还私分打劫来的财帛。
把梁山好汉写成这样的草寇,那就当然要招安改造了。
因而,宋江也迫不及待地借重阳节之际,写了一首《满江红》,表达了“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的迫切愿望。
听到乐和唱完这一句,武松立即叫道:“今日也要招安,明日也要招安去,冷了弟兄们的心!”李逵表现得更为激烈,圆睁怪眼大叫道:“招安, 招安,招甚鸟安!”骂完脏话,黑旋风一脚把酒桌踢得粉碎。
宋江大怒,立即下令要斩李逵。
众人一番劝说,宋江才放过李逵。
宋江酒醒之后,又假惺惺地潸然泪下,说险些坏了李逵的性命。
又叫过武松说,兄弟你是个晓事的,“我主张招安,要改邪归正,为国家臣子,如何便冷了众人的心?
”鲁智深听了宋江这番话,从旁说道:只今满朝文武,多是奸邪,蒙蔽圣聪,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洗杀怎得干净?
招安不济事,便拜辞了,明日一个个各去寻趁罢。
续书荒诞不经,竟然罔顾施耐庵原文文本,胡说八道了这样一段故事,不仅不搭前言,更是不搭后语,为颠覆原著,简直荒诞到了极致。
为何说续书这段故事荒诞得极端离谱呢?
其一,原文中有两个“天王”,梁山是托塔天王晁盖,大名府的李成也是托塔天王。
宋江“望天王降诏”,到底指的是晁盖还是李成?
若是说的晁盖,晁天王岂不是成了招安派?
若是说的李成,李成能给梁山“降诏”招安吗?
其二,武松是《水浒传》中第一个提出招安的人。
“武行者醉打孔亮,锦毛虎义释宋江”这回书中,武松因杀人过多,自认为即便是朝廷大赦,自己也不会得到宽宥。
因而,武松头一个在书中提出了招安:“天可怜见,异日不死,受了招安,那时却来寻访哥哥未迟”。
武二郎何等好汉,难道秒变出尔反尔的小人?
其三,续书中,宋江果然招安了,鲁智深“各自寻趁”了吗?
“梁山泊分金大卖市,宋公明全伙受招安”,不仅鲁智深没有走,梁山一百单八将全部被找他招安。
花和尚不仅没有去“寻趁”,还在招安之后十分卖力,活捉方腊,为朝廷立下大功。
此时,朝廷之中就没有奸邪了?
鲁智深同样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这还是《水浒传》里忠肝义胆的花和尚吗?
此外,还有一个荒诞的细节:原著中,鲁智深原本就是穿的“皂布直裰”,怎么是“就比俺的直裰染做皂了”?
续书胡言乱语,荒诞不经,假如以这样的故事来推测鲁智深能带人与宋江火并,那就更是离谱得紧了。
但是,原著中,鲁智深确实有暗中与宋江火并的隐故事。
因为,《水浒传》写的就是“大火并”。
鲁智深既是太祖武德皇帝,又是黑衣宰相续书中,鲁智深的直裰原本不是黑色的,而是“染做皂了”,皂,就是黑色。
《水浒传》中,鲁智深大闹五台山,智真长老把他打发去了汴京大相国寺。
临走之前,智真长老“便叫侍者取领皂布直 裰,一双僧鞋,十两白银”赠送鲁智深。
施耐庵写的就是“皂布直裰”,鲁智深到哪里“染”去?
除了这些赠品,智真长老还送给花和尚四句偈子:“遇林而起,遇山而富。
遇州而迁,遇江而止”。
其中,“遇林而起”,说的是鲁智深遇到所有的“林”就当起事。
而《水浒传》中人物化的“林”,指的是林冲。
“遇林而起”隐伏的是一段真实的历史,说的是洪武十五年(1382年)时,孝慈皇后(马皇后)去世,朱洪武诏令僧官侍奉诸王念经祈福。
这些僧官中,有一个来自天界寺的道衍和尚。
道衍和尚曾经“投托”朱洪武,没有得封僧官,这回便暗中投托了燕王朱棣。
道衍给燕王献了“投名状”,这个投名状就是一顶白帽,燕王加白帽,就是一个“皇”字。
梁山第二任寨主“白衣秀士王伦”,这六个字中就隐藏着“皇”,同样是道衍献白帽的寓意。
林冲暗喻的就是燕王,“林冲水寨大火并”,其实就是在争夺这顶“白帽”。
道衍,字独暗,号独庵,就是后来的黑衣宰相姚广孝。
道衍曾经追随道士席应真学道,又怂恿燕王与朱允炆大火并,因而为天下所不容,他就是《水浒传》中亦佛亦道,不僧不道的“天孤星花和尚”。
所谓花和尚,就是假和尚,智真长老说鲁达“命中驳杂”,驳杂就是“花”。
鲁智深穿皂布直裰,占据二龙山,却在宝珠寺聚义,与武松加上“操刀鬼曹正”,共同隐喻了黑衣宰相姚广孝。
“操刀鬼曹正”这五个字中,就隐藏着曹操,曹操便是“宰相”的标签,贴在“皂布直裰”上,就是“黑衣宰相”。
黑衣宰相挑起“靖难之役”,带领的是皇家禁军。
八十万禁军都在梁山,梁山就是北京的石景山,梁山实写的是北京,也暗喻了北京。
靖难之役的两大“司令部”都在“梁山”,所以,鲁智深所带之人就是“汴梁禁军”。
鲁智深是“黑衣宰相”,肯定能赢得这场大火并。
“遇林而起”,其实还隐藏了朱元璋,“林”指的是小明王韩林儿。
朱元璋的起家之本,就是红巾军,“红巾军”就隐藏在清风山上。
朱元璋之父“仁祖”为祛除儿子之病,想让他“俾从释氏”,便迁徙到“太平乡孤庄村”。
后来,朱重八还真的入了佛门。
做了皇帝,称孤道寡,他不就是杀人放火的“天孤星花和尚”吗?
这个“天孤星花和尚”立孙子做皇帝,挑起了朱家大火并。
燕王夺位成功,“鲁智深”在大火并中大败亏输。
鲁智深带人火并,自己打自己,到底是赢了呢?
还是输了呢?
不管输赢,鲁智深带人大火并,又与宋江有什么关系?
宋江象征所有“三郎”皇帝“美髯公智稳插翅虎,宋公明私放晁天王”这回书中,《水浒传》第一主角才姗姗出场。
有学者称,作为第一主角,这时才出场,便证明《水浒传》前面十一回书不是施耐庵写的,而是后来补写的。
这种观点很怪诞,可以说基本上没有读懂《水浒传》,其实,宋江早就在“开篇引首”中暗中隐伏了。
宋江出场时,书中写了一大段文字,介绍了这个主人公。
施耐庵说,宋江母亲早丧,上有父亲宋太公,下有兄弟宋清。
但是,宋江却是家中的“三郎”,因为面黑人矮,又以孝顺出名,便得绰号“孝义黑三郎”。
明明是家中老大,为何又变成了“孝义黑三郎”呢?
这其中的蹊跷,就隐藏在“开篇引首”故事之中。
《水浒传》开篇,施耐庵以“不因此事,如何教三十六员天罡下临凡界,七十二座地煞降在人间,哄动宋国乾坤,闹遍赵家社稷”,设定了全书结构与主题,这部小说只写造反,绝对没有招安,聚齐一百单八将,完成梁山大聚义,故事就结束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菊花之会”等等荒诞故事。
“开篇引首”中,施耐庵这样写北宋皇位传承:“(太祖)传位与御弟太宗即位。
太宗皇帝在位二十二年,传位与太子即位,这朝皇帝乃是上界赤脚大仙”。
稍微留意,这段话真的是“写错了”,其中漏写了宋真宗。
这样的“错写”,《水浒传》中还有很多,是故意错漏以隐伏深刻寓意。
这段话之所以漏写宋真宗,意在隐伏“金匮之盟”,以及朱洪武“孙立”。
宋太宗在家中排行第三,宋真宗也是“宋三郎”,这两个三郎皇帝违背“金匮之盟”,当然是“孝义黑三郎”。
而宋徽宗是以第三顺位继承人做了皇帝,该皇帝卖掉了祖宗基业(见“鲁提辖拳打镇关西”故事),更是个“孝义黑三郎”。
朱洪武立孙子做皇帝,朱允炆是朱家“火字辈”,上面还有“木字辈(比如朱标、朱棣)”,他原本是大明第三代皇帝。
这个“三郎”一上台就削藩,违背《皇明祖训》向叔叔们开刀,绝对是一个“孝义黑三郎”。
燕王朱棣打着《皇明祖训》的旗号“奉天靖难”,是朱家大火并的另一个方面,施耐庵说,靖难之役就是唐朝的玄武门之变。
燕王夺位成功,“白衣秀士王伦”变成了“皇”,即便废除了建文年号,但却是货真价实的大明第三代君主,还是一个“孝义黑三郎”。
宋江隐喻了所有的“三郎皇帝”,是《水浒传》故事的核心隐喻,所以,他才是“把寨为头”的梁山终极寨主。
在“江州题反诗”、“三打祝家庄”故事中,宋江的主要“任务”是扮演燕王朱棣。
比如,宋江在江州装风(原著中没有病字边)时说的风话,就暗藏了朱棣在北平装病装疯,然后“奉天靖难”。
原著中,宋江是这样说的:我是玉皇大帝的女婿。
丈人教我领十万天兵来杀你江州人,阎罗大王做先锋,五道将军做合后,与我一颗金印,重八百余斤,杀你这般鸟人。
这段话中,隐藏着“朱重八”,阎王其实是“燕王”,“五道将军”就是建文帝削藩先削掉的五大藩王。
这番话,说的就是“奉天靖难”。
“三打祝家庄”其实就是“三打朱家庄”,是靖难之役的最后一战,燕王在“李应”的策应下,从西北门进入南京。
书中暗示,建文帝就是在玄武这个方向,被大明的“天策上将”射杀了。
“三打祝家庄”的故事隐喻极深,我在多篇文章中进行了深刻解读,此处按下不表。
宋江隐喻了燕王,是书中所有的“三郎皇帝”,如此,鲁智深就是宋江的“狗头军师(吃过狗肉,以狗腿大闹五台山)”。
因此,鲁智深绝对不可能带人与宋江火并。
鲁智深又隐喻了朱洪武,是“太祖武德皇帝”。
但是,这个皇帝已经变成了“生铁佛”、“生铁员外”,又如何跟宋江火并呢?
以《水浒传》的寓意,“生铁”就是“升天”的意思。
《水浒传》写的就是藩镇之乱,藩镇是封建制度的核心,其中的人物都是隐喻的皇帝或者皇权,他们都是从伏魔之殿逃出来的妖魔。
这些妖魔皇帝为争夺皇权大火并,最终谁也不是赢家,大明王朝这轮明月,最后被一只大金盘赶散,沉没于“水浒水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