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坐月子一个月没洗头的,真的有月子病吗?

2022-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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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的兰州是冬暖夏凉,九月瓜果飘出母亲河。

你不知道的是三月的兰州暖气烧的滚烫,洗过的尿布搭在暖气片上就像高压锅上煎蛋,秒熟、错是尿布秒干,还带着暖烘烘的味儿。

90年代中期,暖气烧的不加水分,不会开始供暖的十一月微暖,停暖前的三月余温尚存,你摸着就像自己的手心,然后再摸自己的手心,怀疑自己的触感。

那时候的暖气是真的热,但是厕所又像麻雀的窝,只够你窝在小小的蹲坑上面,不用扶四面皆是靠山。

我怕热,我一辈子都怕热,尤其坐月子期间,春风已经吹过院落,院子里的柳树鹅黄鹅黄的荡漾着,屋子里却像火炉,像武汉的七月天。

闷热、带着汗臭的湿,还有奶水发酵的味,孩子的尿布,盆子里飘着奶崽崽黄辣辣的旗帜,你想想在密不透风,不打折扣二十四小时烘烤的暖气屋子里,汗臭味混合着黏糊糊的奶水味,盆子里的粑粑味,还有不开窗户积攒起来的原地打转无法穿越的混浊气体。

我受不了了,头发像酸菜缸里腌过的熏鸡,油浸过的油腻,盐杀过的啧啧啧,酸菜缸特有的标志。

身上无处不痒,开始的挠到后来的抠,济公老爷子看见也自愧不如,脖子搓一下就能搓出承重感,每一条都有份量。

我实在受不了了,我是个特别怕热的人,一年四季要开窗,冬天的车窗要开缝,冬天的早上第一件是就是开窗,而我为了生这个小狼崽已经二十天没开窗,二十天没洗澡,二十天没出门了。

想到没出门,我的兴奋点立马蓬朗而发酵,必须出门,找个理由出门。

只要有想法机缘就巧合,那天刚好家里没人,妈妈要回老家,孩他爸去送,没有了时时唠叨时时看护的妈妈,我穿着露着腰际的半截毛衫,(我个高,那时候的羊毛衫袖子短衣服短,洗过之后缩水更短)直奔小卖部。

小卖部的老板娘吓一跳,以为见到了流浪呆傻的妹妹:你要啥,馒头还是馍馍?

我说:老板娘该换四十瓦的灯泡了,你那十五瓦的灯泡看不出我是叱咤风云的月婆子,只不过没洗澡,没梳头不至于像个饿傻的流浪者吧。

我买了三根棒棒冰,粉色的粉蓝的还有白色,看起来就凉爽冰凉。

老板娘说:你月婆子乱跑啥,幸亏我这是小卖部,乱跑我家里我可不高兴。

我听出来了,就是我乱跑到她小卖部她也不高兴。

管她高兴不高兴,你开店不可能每天遇到的都是正常人,包括我这个热疯热傻的人。

我撩开门帘要出门时,老板娘喊:夯(傻)婆娘,出门也不知道穿个棉衣,露出半截腰干,你不得病谁得病。

我带着老板娘善意的咒,回到屋子时已经消灭了两根棒冰,看着床上四脚乱蹬哇哇哭闹的狼崽崽,月子娃比猴精,这句话是真的,你抱惯了,放下他就闹。

喂完奶看着睡成猪喽喽的崽崽,桌上的冰棒已经化成凉嘤嘤的水,我像小屁孩享受夏日一样,美美的喝完。

这时候我的脑袋开花,是开化了思维,既然能出门为啥不能洗澡,但是去外面洗澡需要路途需要时间,初为人母的爱不容我丢下我的崽崽顾自去享受。

我盯着暖气上的水龙头,心花怒放,水冒着烟雾缭绕的蒸汽,滚烫烫掉捞出烫掉的半截指头,加凉水、加凉水,直至到手心的温度。

我洗澡洗头洗尿布,干了好像一辈子的活,而且因为干活流汗开着窗户,干活的畅快和洗过澡后的好心情,以至于我忘记床上还有个娃娃,冷风伤不了我伤了我的娃娃。

娃开始吐奶,开始吐水,然后发烧发汗,那时候好像没有去医院的意识,给孩子灌水,哄孩子睡觉,后半夜闹腾的娃又成了猪喽喽,扯着婴儿的呼吧唧着奶嘴睡成了猪王子。

我一辈子跟少感冒,偶尔感冒一下下,觉得自己是病人了,然而睡一觉起来啥啥也不是。

我儿子好像也极少感冒,偶尔听见电话里咳嗽的声音,我问:感冒了?

他说:发愁,不感冒好多毒发不出来,脸上又长痘痘了。

我就知道他故意作妖,大冬天开着窗户,穿着衬衣衬裤。

我就特别生气,我骂他:感冒了不难受了,感冒了不花钱啊,你不知道小感冒会引起各种并发症!然而我年轻时,月子里也没听妈妈的话,婆婆的担心,作妖做怪,吃棒冰,开着窗户洗澡。

现在五十多岁的我,依然是洗澡必须开着门透着气,冬天开窗夏天的窗户昼夜不关,三月份开始短袖,十月份我还是特立鸡群的穿着短袖。

有时候同行的伙伴穿着厚实的衣服嘴里喊着冷,然后奇怪我怎么不冷,摸摸我的手:你的手怎么是热的,这么冷的天你的手为什么是热的?

我看着她们穿着加绒穿着薄羽绒:你穿那么多,怎么还这么冰(手)。

她轻轻的叹口气:月子里婆婆不管我,我得洗尿布自己做饭,落下的月子病。

我问:月子病有解药没?

周围好几个异口同声的说:月子病要月子治,最好是再坐月子的时候哪不舒服注意保护那儿。

我笑了,我哈哈大笑:那你们在坐一次月子么。

说话的人说:坐屁月子,亲戚都走了好多年了。

所以说月子里得病,我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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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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