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红白喜事时,你最讨厌什么现象?
小峰是我的发小,多年来,我和他走动频繁,他家的红白喜事我都参加了,一些传统陋习我深恶痛绝,在此和大家交流一下。
二十多年前,小峰结婚,媳妇是邻村的姑娘。
我们村里的红事风俗,一般是两天,第一天傍晚,叫“朝(chao)房”,就是暖洞房之意。
大家都去给东家道喜,喝喜酒。
第二天是接亲、吃喜宴、入洞房,是娶媳妇的正式日子,这一天最热闹。
按照习惯,我在第一天晚上去小峰家道喜,看到小峰父亲,我双手抱拳,说:“叔叔,给您道喜了!”小峰父亲赶紧说:“同喜同喜,进屋喝酒。
”一般进屋喝酒的都是长辈,我自然就不进去了。
我在屋外,看到屋里炕上放着桌子,烟雾缭绕,长辈们抽着烟,喝着酒,地上一地的瓜子皮和糖纸。
第二天一早,我去小峰家参加结婚典礼。
刚到门口,看到接亲的人已经回来了。
小峰媳妇穿着大红裙子,小峰伸手,要把媳妇从车上搀下来。
不料,村里的几个楞头小子跑过来,抱起小峰媳妇就跑,村里人哈哈大笑,说:“抢亲啦,抢亲啦!”小峰和家里兄弟赶紧去追,追出去老远,撒了几个红包,楞头小子们才放下小峰媳妇,去抢红包,小峰终于抢回了媳妇。
接下来是结婚仪式,楞头小子们不断地插科打诨、喝倒彩,看得出,小峰和家人很囧,村里人却都哈哈大笑。
我问旁边的一位大哥:“咱们村结婚都这样吗?
”大哥说:“是啊,不说不笑不热闹。
”我说:“这是不是太过了?
”他说:“咱们村还算好,别的村更过分呢,什么情况都有。
”中午婚宴,吃的是流水席,全村人到场吃饭喝酒。
我看到那几个楞头小子大呼小叫,喝酒划拳,喝了个不亦乐乎。
晚上,新人入洞房,村里人逐渐散去。
几个楞头小子不肯走,非要让小峰媳妇剥糖、喂糖、点烟不可,无奈之下,小峰媳妇只好照办。
但喂糖块时,他们把糖块故意掉在地上。
点烟时,故意让烟卷在嘴里滚来滚去,就是不肯让小峰媳妇过关。
小峰无奈陪着笑脸,递上百元大钞,让媳妇过关。
那天,我看到这里就回家了,室外不愿看那几个楞头小子的嘴脸。
结婚以后,小峰夫妇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生了一儿一女,父母给他们看孩子,小峰夫妇在村里弹棉花作坊里打工,小日子过得不错。
七八年前,小峰父亲患肝癌去世。
在办白事期间,我全程参与。
小峰父亲的丧事是“办三天”。
具体流程如下:当天凌晨去世,在过道屋停灵。
村里人来吊纸,儿女等小辈去村外小庙上送纸。
第二天上午火化,火化回来,把骨灰继续放在过道屋的灵床上。
在院子里搭灵棚,晚上把骨灰撒进院子里的棺材里。
第三天上午继续送纸,下午出殡,将亲人埋葬,入土为安。
我去小峰家吊纸,到过道屋跪下,给去世的叔叔磕四个头,小峰哥几个也跪下,嘴里喊着“爸爸”大哭。
我起来后,劝小峰节哀顺变,不要太过悲痛,办好丧事为重。
此后三天,我亲眼目睹了丧事的流程,看到小峰弟兄几个连滚带爬地送纸,一天得走好几趟来回。
亲眼看到小峰整夜地守灵,天亮后坐着灵车去火葬场火化,回来到村口停车,小峰哥几个抬着父亲的骨灰哭喊着回家。
亲眼看到小峰深夜把父亲的骨灰撒到棺材里,第二天出殡前他头顶着瓦盆并摔碎瓦盆。
我看到这三天小峰明显地消瘦和憔悴,原来白白胖胖的人一下子瘦了一圈。
尤其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小峰家在丧事中请了吹喇叭和唱歌的,在院外路上搭起了两个台子,他们竟然唱起了对台戏,一边是喇叭唢呐齐鸣,一边是请来的歌舞队扭着腰大唱流行歌曲。
他们竟然吸引了很多人,还有叫好声。
我皱着眉,问旁边的村人大哥:“这不是丧事吗?
怎么能这么办呢?
”大哥说:“现在都这么办,就是为了热闹,招一些人来,使丧事顺顺利利地办好。
”我说:“叔叔是患肝癌过世的,岁数也不大,也不是喜丧,怎么能这么办呢?
”大哥说:“现在都这样,就是为了聚人气,好办事。
”我说:“都这样,就对吗?
这算什么事呢?
”这是多年前的事了,现在我听说,已经移风易俗,红白喜事已经简办了。
结婚闹洞房的陋习已经不再大行其道了,代之以举行文明仪式,村里人规规矩矩、衷心地祝福新人。
丧事不再“办三天”了,而是简办为1~2天。
不再送纸了,更不会请歌舞队和喇叭打擂台了。
每村都有丧事委员会,操持村人丧事。
让丧事回归为丧事,生前尽孝,死后简办,逐渐成为新风尚。
参加红白喜事时,你最讨厌什么现象?
晴朗哥说:喜事我最讨厌闹洞房,没有节制地开玩笑,提要求。
丧事我最讨厌送纸、哭灵,尤其讨厌丧事喜办,请歌舞队和喇叭在一起打擂台,冲淡了丧事气氛,使丧事成为闹剧。
近些年,移风易俗的新风尚开始实行,红白喜事简办,喜事不再闹洞房,丧事不再送纸、哭灵,不再请歌舞队和喇叭打擂台,成为新民俗,实在是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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