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农村“光棍”越来越多?
收入不成比例,供起小仙女们长发飘飞虹,明眸善睐,身摆秀裙,纤足高跟,出则四轮,入则明堂,吃则山珍,寝则牙床。
哎呀呀那个山高高哟,水水水长流,哎呀呀那个花花儿香哟,红红红纱裙扬清风。
哥哥去把妹妹儿找哟,妹妹儿说花轿快快快点儿来啊,别抬到西山落日头……这是小时候一对小夫妻,在正月玩龙船时,唱的喜气哥。
那年我有个梁佬,人在江西山上烧木炭,大腊月十八日该娶我大娘。
大娘是翻过几道山梁的胡湾人(这村庄至今仍在,不知道有多少年头),人长着大高个,白白胖胖的。
新郎官远在江西回不来,我二爷他着急上火,急得鼻子尖起红疮:娘的狗东西!今天的日子,小狗日的人还不回来!在门楼间不停地搓手来回走动。
“有了!有了!”正在焦头烂额,我大爷跑了进来,冲二爷叫喊。
“二呢?
二呢?
”二是二爷的二女儿,我辈称她二姑。
“二在屋里!”二爷说。
“让二扮梁未,跟她嫂典个礼,送进房间不就得了?
”大爷说着进屋,二姑正在铺新床。
大爷把她一拉:“快去换衣服!”二姑发愣:“大爹!换什么衣服啊?
”二爷连忙说:“扮你哥,跟你嫂子举行婚礼,快点去准备!”“我,我呀?
”二姑红了脸。
“还我个啥呀?
”大爷说。
“快点去,你嫂子快到了!”二姑没法,连忙进闺房换新装,出来时,门口的迎喜鞭也噼里啪啦响成一片,二爷抢着把自己头上的大毛帽,按在二姑头上,大娘已进了堂屋门,被牵娘牵到供桌面前站定,扭头看了一眼二姑,司礼就喊:“新婚典礼第一项,请新郎新娘就位!”众人见新郎是二姑,都忍住掩嘴而笑,窘得二姑脸红如潮。
于是第二项:鸣炮奏乐!一通锣鼓响堂,鞭炮齐响,主持司仪喊第三项:两人吧嘴!大娘下意识地抬头,认出是二姑,忍俊不俊,双手捧住二姑的俏红脸,狠狠还很响地吧了几嘴,众人皆哄然大笑。
那时农村,没甚什么娱乐,人们预备今天,本来要好好整我梁佬与大娘一顿,奈何是二姑扮的,过分点的话还不能说,只得草草收场,把大娘送进新房。
完毕,二姑取下毛帽,连忙跑进房间:原来大冬天,她紧张成一身香汗!梁佬不在家,并不影响人们闹新房,找新娘大娘要烟抽。
明明大娘烟已递出,偏偏装苕:“哎!哎!耳朵有点背没听见,再说一遍!”大娘笑着说:“你耳朵塞了草蚽呀?
这大的声音还听不见!来!请鳖(客丿吃烟!”那时候那家办喜事,人们就娱乐,白天闹,晚上闹,主家还要办夜酒,供人们吃好喝好——农村的传统,是越闹越发。
若是哪家按新媳妇无人去闹,主家便挨家挨户说好话,请伢们去闹。
过去的时光一去不返,那种闹新房的情景很少见了,即使现在有人结婚,酒吃完人都走完,也无人去闹新房。
如今的农村人娶媳难,城市里就容易吗?
其实都是一样:这时代女人都是享受型的,而且还想要高级,超高级享受,即使是小康之家,也难得供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