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历过或者听老人讲过生产队的故事吗?
今天和大家说一个“因为2个山芋(地瓜)而丢掉1条人命的故事”。
对于那个时代关于生产队的故事,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听了太多太多……那年古大叔50岁不到,他一向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从不敢招惹任何人、任何事,一家人只有挨欺负的份。
古大叔有四个孩子,老婆刚刚又生了一个女儿。
看着孩子整天哭个不停,再看着老婆那面黄肌瘦的样子,他只能蹲在地上唉声叹气。
因为老婆没营养下肚,所以孩子也没得吃。
到了饭点,孩子们低声嘟囔道:“爹爹,我饿了”。
是的,一家人吃得稀汤寡水的粥,那粥都能照见人影,不顶饿。
按照农村话说“撒泡尿肚子就瘪了”。
大人可以忍忍,可是孩子们,唉……那是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特别是生产队的山芋,长得那叫一个喜人。
可是,生产队还没有开始挖山芋,让山芋在长一段时间。
白天村民干完活以后陆陆续续回家了,可是古大叔磨磨蹭蹭地走在最后面。
他看着这山坡下的那么多山芋,心里就有了微妙的想法。
别看古大叔平时焉不拉几,老话说得好“焉人出豹子”。
这古大叔瞒着老婆和孩子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天越来越黑了,干了一天活的人早已经累得进入梦乡了。
古大叔等老婆孩子睡了以后,悄悄地起床了,他轻轻掩上大门,乘着夜色往山坡方向走去。
当古大叔喘着粗气停下脚步,原来他来到了队里的山芋地里。
是的,他已经想了好几天,他想挖一点山芋回去给孩子们吃。
可是那个时候生产队里的东西属于集体,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拿回家。
如果拿回家就是“偷”,后果严重的不得了。
古大叔也是识文断字的人,他不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可是,他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了,他仿佛已经看到孩子们吃着山芋高兴的样子,忽然就浑身是劲。
古大叔是真不会做事,竟然也没有带一个挖山芋的工具,就是带把刀也是好的。
他只能双手刨地,一个、二个,当他刚刚想再次刨山芋的时候,他听见了远处山路传来了说话声。
古大叔吓得什么也顾不上了,拿起刚刚刨到的山芋就往家跑。
他穿过一条溪流,走的是一条近路。
等古大叔到家的时候,他身上衣服也湿了,鞋子也湿了,他是又吓又怕,赶紧舀了一瓢冷水下肚。
他看着手里二个山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当古大叔换好衣服准备休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不小心把头上带的帽子遗落在了山芋地里。
在那样一个村民都已熟睡的晚上,我不知道古大叔这个一辈子老老实实的人,心里到底经历了多少思想斗争。
当他最后留念地看了老婆和孩子们一眼,眼神是那样决绝……等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古大叔的家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声。
是的,古大叔上吊自杀了……古大叔害怕自己的帽子被村民捡到,因为他那顶帽子很特别。
那是一顶绸缎毡帽,虽然已经又旧又破,可是他不舍得丢弃,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
整个村子里只有他一人有这样的帽子。
后来我听大人们说,古大叔上吊是因为丢不起这个人,还有他怕批评和挨骂。
他真的太胆小了,就算真的被村里干部知道了,挨骂批评也是正常的,犯不着丢了一条性命啊!反正大家都说古大叔是被活活吓死的……我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也许对于我来说,挖几个山芋这种小事,对于当时的古大叔来说,就是天大的事情。
最后,我要补充一下:古大叔就是我中学古校长的父亲,古校长今年差不多也80多岁了。
记得古校长曾经说过,在他小时候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家里非常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