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事聚餐喝多了,发生过哪些终身难忘的事?
九几年,我们这里农村手艺人,做泥水匠的多,会做工地木工的却没有。
我们村民小组的李干二,在外面混得好和工地大老板熟悉,就把那老板高层楼栋的单项木工包过来了。
因为老家缺木工,所以,李干二就打算把我们村民小组,看起来孺子可教的中青年男的,弄到工地去边学边做,以备把他们培养成将来自己的人。
一个村民小组好几十个男人,在工地一起混好不热闹,于是,平时最为活泼的干华,就把大家的身份证搜集拢来,挨个登记每个人的生日。
到了该个人生日那天,那个人就不去上班,在工地食堂或者饭馆去,准备生日酒事,大家在中午或者晚上,每人送个五十或一百,去吃他的生酒。
大家也不是想硬是要去吃人家那一顿,而是难得一个村民小组的人在一起,喝酒吃菜吹五吹六图个高兴痛快。
轮到组织人干华旧历九月间那次生酒,干华干脆叫他那两个兄弟也不去上班,去集市尽是买些好的回来,请工地食堂的厨子们帮他弄菜,并给大家招呼:中午你们吃各人的,晚上来大家敞开肚皮整,不喝醉几个不算匹夫。
晚上在食堂大坝,我们本组的老乡,加上工地的管理人员,足足坐了十一、二桌。
干华本身就能喝酒也会劝酒,但那天他是主人家当起,只好请我们村民小组,更能比他会喝更能比他会打酒官司的干勇当酒司令。
我们这一桌的八个人,依照平时的印象,要数我的酒量最末,所以与我平时关系一般的干国,就想把我干翻出我的洋相。
于是,干国就跟酒司令干勇说:“老弟,我们这一桌你放一个酒壶在这里就不管,八斤十斤我来帮你买出去。
”酒司令干勇乐得阿弥陀佛求之不得。
干国倒酒,是二两的纸杯,大家碰一口干,却无中生有说我喝酒滴洒了罚一杯。
我接招“罚就罚”,但把酒杯放在一边;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照常一碰一干,我被干国照常找理由所谓罚酒,面前己经顿起四个纸杯。
正当我苦苦寻思理由把皮球踢给干国的时候,不曾想这娃己显醉态,第四杯酒喝了一半,剩下的准备酒杯顿桌子,却落了空余酒洒地了。
送上门的理由岂能放过:于是,我从他手里抢过酒壶:“干国,你狗日的订的规矩洒一滴罚一杯,今天儿莫说这些那些,洒半杯酒只罚你四杯,我杨兴亮对天对地也对得起你!”话毕我就拿过四个纸杯来,三+一等于四,满满的就在干国的桌子面前摆起。
此时,满坝的人差不多已经酒足饭饱,来重重的围起看我跟干国两人斗法。
干国被打出了原形:他是喝不过的,搞得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而且得意洋洋:“狗日的看倒起,我先喝两杯为敬,再等你把这两杯喝了再说!”两口干两杯,我己经是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同时也是酒壮人胆心里火起,一听干国讲赖喊不喝,顺手就将那两杯酒往他头上淋下。
主人家干华一看要出事,他也是己经喝得二麻二麻的,跑进食堂厨房去抓一把菜刀出来,在我们邻近的桌子上几拍几拍:“我干华今天儿生日一趟,大家是来高兴高兴的。
哪个再还敢动手,我就不怕得罪他砍他的手!”我的死硬分子之一杨兴业吼:“干华要砍就先从干国砍起,喝不过人家还倒去灌人家的酒。
今天儿究竟是哪个先不对?
!”大酒司令干勇也说:“我站在公道立场说话:干国你还能喝就喝,不能喝就走人,莫在这里要打酒官司也打不出多大个水平。
”看热闹的大家也是劝和不劝分,纷纷指责干国,给了我十足的面子,我也就就梯下楼。
要不然,依我当时立的歹心,那干国至少要挨我一趟好打。
然而,喝酒场合的面子也不是那么好挣的:当场下桌来,我就去工地厕所,哇哇地把肚子吐得一干二净,整个晚上似乎都听得见心跳,不住地跑进跑出,抱住自来水笼头喝冷水,喝了吐吐了喝,还影响到第二天一个整天也不敢去上班。
这就是我难忘的那次,与同事聚餐喝酒多了,就只差那么一叮点儿就要发酒疯打人出事。
从那以后逐渐地,我再也没有那样猖狂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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