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汤咪扫有哪些故事?
汤咪扫老师,有名筝家、“武林”筝界领军人、古筝演奏家、作曲家、古筝史学家、教育家、艺术家。
浙江的杭州在古代曾被称为“武林”,这里流行有“杭滩”、江南丝竹等多种形式的音乐。
古筝是它们的伴奏乐器之一,由此也就有了传统的“武林”筝艺。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王巽之先生从杭州奔赴上海后,就是以杭滩、江南丝竹等器乐合奏曲为基础,发展形成了浙江筝艺流派;而与此同时,浙江筝艺的发源地“武林”也一直活跃着另一位古筝艺术家,他在挖掘守护传统“武林”筝艺的同时,呕心沥血地培养筝艺传人,创作“武林”新韵、从事筝史研究、创建“武林筝社”,创造了一个欣欣向荣的“武林”筝界,今天就让我们一同来走近这位在“武林”行走了当时半个世纪的著名筝家汤咪扫。
自己的爸爸是中学里的音乐教师,自己的妈妈是小学里的音乐教师。
自己的爸爸能够弹琵琶、弹古筝、吹箫、拉小提琴;自己的妈妈能够弹钢琴、拉手风琴、跳舞。
自己的爸爸还会拉二胡,自己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睡觉以后听自己爸爸拉二胡,不听到他二胡声自己就睡不着觉,从小就这样、每天晚上都这样。
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父亲学习乐器的呢,大概六岁,当时学的是一开始是打击乐器啊、吹吹口琴啊。
那他又是怎么学起古筝的呢,古筝是日本人回国去了、战争失败回国去了,他们把古筝都留下来了,留下来放在上海地摊上面,自己的爸爸一个朋友去把它买来了,买来以后送给自己爸爸,自己爸爸再教给自己。
那他爸爸之前会弹古筝吗,他爸爸自己摸摸、自己就会弹了嘛,因为古筝入门比较容易的。
他就是自己这样摸摸、然后就教他了。
他家里还有其他的兄弟姊妹学习乐器的吗,有,大弟弟拉二胡拉得很好;大妹妹搞专业的,她教电子琴、教钢琴,她也会拉二胡,她看谱就能够唱歌,是中学里的音乐教师,这是大妹妹。
第三个弟弟,在巨州越剧团弹琵琶,他搞专业弹琵琶。
汤咪扫他是老大,自己还有一个最小的妹妹,她是语文老师,她会吹箫,也都很喜欢。
他们一家人业余的时候能开一个小型的音乐会。
小型音乐会,一家在一起那就是一共八个人,加妈妈。
家庭音乐会,吹拉弹唱什么都有,各种乐器都有,然后在一起合奏,村庄里的人都来看,也是一道风景。
十多岁时,汤咪扫即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军人,转业后、他被分配到杭州公安厅十二局工作,工作之余,汤咪扫参加了杭州青年会国乐队,既担任队长、组织音乐活动,又担任教师、教人演奏乐器,还进行二胡、古筝等乐器的个人演出,把杭州青年会的国乐队搞得红红火火。
青年会是做什么的,青年会是民间组织,它是搞活动的啦,民间的组织,打乒乓球啦、跳舞啦,从事文体活动,单杠啦、拉哑铃啦,就做这个东西的,每个人都可以去,拿着钱好了、很便宜,就是自己花钱入会,然后就可以在一起活动。
那么后来嘛,他们开了个二胡训练班,叫自己当老师,自己就到青年会当二胡老师,有时有演出就叫自己古筝独奏去、接待外宾、接待首长,青年会都搞的。
国乐队是不是经常有一些活动,国乐队一星期活动一次嘛,大家聚在一起拉拉弹弹,这样的。
当然也去演出,参加什么活动、以青年会的名义参加什么活动,那时搞得很热闹的,业余时间都花在这个地方了。
在青年会里热火朝天地从事音乐活动之时,一个愿望也在汤咪扫的心里产生了,他要专业从事音乐工作,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这一渴望变得越来越强烈。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从一个朋友那里得知、湖南民间歌舞团需要演奏员,他便立刻产生了要去湖南应聘的念头。
自己要搞专业是唯一的理想、从小的理想我要当个文艺工作者,自己要去拉二胡,自己要拉二胡、自己要弹古筝,这是很疯狂的思想啦。
到后来嘛,没有机会、没有机会就辞掉工作,自己再自学,认为差不多再去考取丶这样,那个时候辞掉工作以后,第一个就考湖南民间歌舞团,湖南歌舞团经济条件比较差啦、那时候,只有去的路费、没有回来的路费,发疯一样的。
那当时也要去,非去不可,得到这个消息、一定要去考,考不取怎么办,自己的爱人一定叫自己不要去,自己非去不可,没有人可以阻拦自己。
当时去之前他已经成家了、是吧,自己已经成家了。
那他有没有考虑过,如果在那边工作了、待下来了,时间长不回家、那家里怎么办,这个都没有考虑,发疯一样的。
没有考虑,只要我目的达到好了,回来要饭无所谓;假如不录取,那时别人问你怎么办、没有回来的路费,自己说就一边弹古筝、一边讨饭回来,就这样的决心。
就是一定要去从事音乐工作,非要达到这个目的不可,这个是发疯了是。
就带了一个同学,是一个学校里边的,他拉二胡、他也要去,陪自己一道去。
到了那边呢,他不录取、自己录取了,然后到最后、非说我要回去,这样的话他们才同意把他录取,这个人可能到现在还在,湖南民间歌舞团还在。
1958年,杭州歌舞团成立,汤咪扫被聘为独奏演员,便回到浙江工作。
1960年,汤咪扫被杭州歌舞团派往沈阳音乐学院进修学习,分别跟曹正先生以及赵玉斋先生研习古筝艺术,而他与曹正先生在此之前即有过接触。
就是原来自己在杭州歌舞团演出的时候,他来看过自己,弹他的《渔舟唱晚》,我自己编了个曲子、叫《社会主义好》,他看了以后对自己很欣赏,请自己吃饭,他住这地方时自己还招待他的,所以有一定感情的。
之前就认识了曹正先生,已经有感情了。
曹正老师在这个写作方面、教自己研究筝史对自己起关键性的作用,要不然没这么多文章好写的,全部是靠曹正老师的启发、引导,这样。
他是怎么启发他的,他是、举个例子譬如说 有一个学生他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他特地在自己面前说、特地在自己面前,说他怎么好、怎么好、怎么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好,他叫自己好好地看一那。
那时自己也很骄傲,一看、哦,这个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写写可能还比他好一点,嗤之以鼻,曹老师批评自己的。
通过这样的批评,虽然是受到委曲,但是自己心里有信心了,哦、研究筝史原来是这么回事,这样的文章可以表扬,那我的文章肯定可以、更加地受到表扬。
这样的话对研究筝史有信心了,这是自己感受到的关键的一个情节,没有这样的启发的话,自己不大可能去写这个东西,说研究古筝历史、太深奥了,我不会写的,再看、哎呀、那么简单,我就要写作下去。
当时跟曹正先生在一起的时候,他写了一些文章吗,当时曹正老师出了个题目,自己写,写了之后、写好以后,花了很多精力、翻了很多资料,曹正老师大概心里很满意的,他特意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叫自己跟他辩论。
他说你不要把我当老师看,我们是同学,他说、你只管你自己讲、只管辩论,我讲不好、你只管提出意见出来,以事实为根据、以历史为根据,都谈历史,怎么怎么怎么,曹正老师这样启发自己,结果肯定下来,他说现在研究古筝历史的人没有,是空白,希望汤咪扫他能够继续研究下去,自己当时心里很开心。
用各种方式来促进他的学习,他是启发、启发教育,不是具体地怎么写丶怎么写,他就启发。
是“授之以渔”、不是“授之以鱼”。
比如说,你明明写得很好的,这个观点很对的,他特意提出问题出来,怎么怎么怎么,叫我自己解释、看看我能不能自圆其说。
当时他是跟曹正先生住在一起,看他文章当中写到的。
那时他爱人在四川工作,他一个人住嘛,他叫自己住在他那地方,因为自己走读啊,自己是走读嘛、就住在他家里,饭一道吃。
就是同吃同住、跟曹正先生。
汤咪扫在文章中回忆,当年在沈阳音乐学院学习期间,与曹正先生同吃同住,闲时常聊聊筝的历史、侃侃各个朝代筝的变革,也谈谈社会上筝的动态,滔滔不绝、乐此不疲。
也是在这一段时期的相处中,师生二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在沈阳进修期间,汤咪扫也同时拜师山东筝艺代表人物赵玉斋先生学习了一身精湛的古筝演奏技艺。
那当时又去跟赵玉斋先生学习了他的古筝艺术。
他还记得当时看到的赵玉斋先生的这个相貌啊、气质啊等等的吗,记忆犹新啊,赵玉斋老师人很胖,很高大,力气很大,他三百斤一个石头啪一下拿起来,这个大拇指老老粗的,小关节弹起来很灵光,这自己印象最深。
赵玉斋老师他的古筝演奏技术快速托劈是他最大的特长,其他老师没有的。
他当时也跟他学习了快速托劈的指法了吧,也跟他学来了。
赵老师一开始嘛不教《庆丰年》,自己目的是学《庆丰年》去的、他不教的,教你学其他曲子,学了好多好多其他曲子以后、他才教。
其他的是什么样的曲子呢,其他啊,是他自己创作的,比如《真快活》、《凤翔歌变奏曲》,那我自己还会在家练习,《凤翔歌变奏曲》很有特色。
《莺啭黄鹂》好多好多曲子,一些山东的曲子,自己也学得很快,自己一节课能学一只曲子,自己去的时候已经有一定基础了,不是说不会弹,自己已经有基础,自己已经上台独奏了嘛。
学《庆丰年》的时候比较慢一点,他比较仔细的,教得仔细。
教了他很多其他的曲子,最后再教给他《庆丰年》,他这个目的是什么呢,是让他多接触了解一下这个山东筝艺吗,哎,对的,既然学了,要把山东流派的一些特点啊、一些代表筝曲啊一定要会的。
他不单是教你哪一只曲子,他不希望他只是学习他的这一个《庆丰年》而已。
其它曲子也要学、《庆丰年》也要学,多学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