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宝鸡巨匪王海山是个什么样的人?
回到邛城,山乡之夜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酒香。
一盏邛窖口产的黄釉青灯,莹莹的照着发黄的古卷……历史的真相使人感到坐立难安,一个离西安并不很远的城市,让这个十三朝古都对它刮目相看、使它难得的稍微收敛起了高傲的头颅!它就是宝鸡。
陈寿在他的《三国志》里称这个秦岭深处的县城为陈仓。
影响中国历史进程的周与秦,沿着陈仓古道走向东边,繁华了西安,淡忘了宝鸡,正如那逐渐冷却的青铜汁液,却留下了辉煌的青铜鼎盉,让世人看到了一个历史悠久的青铜之乡!匆匆的时光在秦岭深涧流逝,也遗留下一些狐狼鼠狈,生于清末民初时期的宝鸡王海山就是一个十足的惯匪、悍匪、恶匪。
王海山曾用名西省,人称胖娃,宝鸡县八鱼镇原姚家沟村人。
(宝鸡市渭滨区八鱼镇姚家沟村)虽然王海山是当地一霸,他出名的时间却较晚,简单一点说属于“后起之秀”,直到民国十八年(1930)当地才知道这个叫王海山的人。
不过王海山起势快、来势猛、危害大,从民国十八年(1929)到民国二十二年(1934)的六、七年前后,为害甚烈的地方是宝鸡拢咀头乡,渭河以北、甘肃徽县、甘肃灵台。
这个时候的王海山其实很年轻,却是一个提起脑売耍的人,唯其如此,为害甚烈!(拢咀头村)王海山短促的人生之路其实也是清末民初时期的社会问题的具体表现,他也有一个堪称旧社会标准的出身经历一一幼时家贫,家徒四壁,母亲早死,父亲为了一家人的吃饭问题在大山奔波,稍微大一点就飘荡、流落虢镇(宝鸡县城),说白了,就是一个讨口子。
他也晓得流浪不是长久之计,决定找一个放牛羊或者做小工的想法,但是从陈仓区的北村到阳平,都是干旱地区,根本没有什么放牧的话路。
于是返村投靠自己的伯母。
值得庆幸的是,收留了他的伯母家日子虽然也不宽裕,但是,比较当流浪汉毕竟安定多了。
影响中国封建社会痼疾之一就是流民问题一直得不到解决,而那个时候军阀、土匪、刀客、趟将、镖师、蟈撸子(白莲教)、棚匪、肉汉(假药贩子)、回乡滥兵却是漫山遍野,宝鸡东面的流窜兵匪白朗、老洋人、周寿娃的烧杀抢掠活动深深地影响到年龄已大的王海山。
八鱼镇有一个叫王六娃的回乡滥兵,兄弟二人,从溃兵手上抢了几枝枪,于是邀约上早就蠢蠢欲动的王海山,上山为匪,抢劫为生。
王海波手中有枪,怀中揣钱,胆子猛然膨胀,残酷地打了王氏兄弟黑枪,之后就独霸一方,组织乡团,利用衙门统治对乡村鞭长莫及的无奈,于是搞就地征粮征款,大肆鱼肉乡里。
宝鸡县长余鸿知,见王海山日益强大,不受县政府招呼,便以招安方式,委以第七区地方民团团长头衔,为己所用。
有了官方的认可,王海山如虎添翼,对当地百姓的掠夺更是如狼似虎。
他与堂兄弟王正海联手作恶,几年时间蚕食鲸吞水田一千多亩,他的另一个堂兄弟王西魁更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每天晚上必须湊足了一百银元才能入睡。
民国19年(1930)王海山摇身变成西北民军师长刘德才部的团长。
抢掠范围扩大到渭河以北地区的三原、泾阳一带。
在兵匪内部的火併中,王海山受到打击,仍然窜回八鱼镇将枪枝埋在地下,转入地下活动。
为了报私仇,竟然将对头中一个叫德勒录的人挟持到八鱼镇夹马村,将其开膛破腹!(图片来源于网络)自从宝鸡县衙门公开承认为县民团团长后,王海山更是为非作歹,恶霸一方。
抱童子,牵肥猪,绑肉票,撬老祖(掘墓),踹寡妇门,抢学生钱,他一样不甘落后,更令人不齿的是将抢来的良家妇女逼其就范,如果不从,他就叫护兵王子魁把这个妇女绑在西岔河树上刳成两半!在他所统治的七区,以为自己的四弟提供学费为由,每个村都要提供20个大洋,全年共计600个。
令人窒息的事情莫过于自己的一个排长苏应坤死后,他以其妻不祥为借口,将俩人一同埋葬。
区区一个八鱼镇,被王海山搅得天翻地覆,民怨沸腾。
群众不堪忍受,便联名向上控告。
宝鸡县民团总团长董揖五是本地人,与省上派来的民团一起联合征剿,王海山无法抵抗,于民国21年(1932)败逃咀头镇。
但是,仍然匪性不改,在自己的故乡仍然勒索柏恒春父子银元一千多个,大烟土300多两。
更加荒唐可笑的事情就是,他认为自己当官不顺,究其原因是自己的伯母去世的后事处理是一个叫鲁继周的人办理的。
他认为鲁继周选择下葬的地方和日子都属于绝地忌日,于是持枪在当年的腊月三十日晚,枪杀了鲁家三口人,鲁家从此绝户。
民国22年(1933)秋水大涨的时候,王海山匪众在宝鸡县的周原想夜渡渭河,遭到各地武装力量围剿,王海山断后掩护时被堵击,击毙于甘肃灵台唐家山,时年三十二岁。
至此,为害当地的恶魔才被一弹收走!地方秩序稍微好点。